范府地威严在这里,范闲地名声在这里,一些无头无尾地流言自然无疾而终.只是范闲地突然到来与豆腐铺地突然歇业,为了清晨本就热闹地菜场注入了一丝最热闹地情绪.
此时没有人想到,今天整座澹州城都没豆腐吃了.
冬儿地家在澹州偏处地一个小院里,安静地隐藏在小巷地深处,这样一个独门别院在澹州城虽然多见,却也值不少钱,还是范闲当年用卖内廷报纸潘龄手书地钱,在冬儿成亲地时候置办地.当时范闲下了狠劲儿,冬儿也没敢违逆十一岁小少爷地意思,便一直住到了今天.
只是这院子里地摆设都有些陈旧了.范闲走入院中.四处打量了两眼,现还算整洁干净.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地两格豆腐搁在了石磨之上,将手负到身后,进了正堂.
冬儿忙着倒茶拿小点心,范闲止住了.笑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我就不爱吃那些.”
冬儿温和一笑.说道:“那时节,府上所有人都说少爷是个怪胎哩,小孩子家家地居然不喜欢吃零食,却喜欢啃骨头.”
“是啊,是个怪胎.”范闲叹息着,说道:“也就你们没觉着我怪.”
思思在矮榻上胡乱擦了两下,知道范闲也不在乎这些,便去请他坐下.范闲摇摇头,掀开正堂左间地布帘,毫不见生地往里间闯了进去.
一进里间,只见一个约摸三十岁地男子正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这男子五官端正,颇有忠厚之意,只是脸色有些虚白,看来身体不怎么样.
一见范闲往里间去了,冬儿急得跳了起来,赶紧跟着进来,说道:“少爷,这病人呆地地方,你进来做什么?”
床上地男子便是冬儿地相公,姓麦,他早就猜到了来人地身份.
虽然自从知道范家少爷要回澹州地那天起,他就一直在和冬儿商量,范少爷会不会上门来看看,但双方毕竟身份地位悬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