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寒意。
李弘成如今已是定州军方的一号人物三年来难得回京述职一次却心甘情愿地站在一家医馆外当保镖。堂堂大将军来作门神京都各方都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即便是胡大学士也不再向范闲说更多的废话。
贺宗纬并没有因为范闲的恐吓就放弃了心中的念头但他去了医馆几次却被李弘成冷冷地赶了出去。小小医馆竟成了大臣与将军的角力场只是贺宗纬毕竟是位文臣哪里能敌得过弘成装出的武夫模样。
有间医馆……已然成为京都一景。
范闲闻听此事不禁大为感叹心想鲁老夫子说的对文字总是不如拳头有力量微笑替贺宗纬伤感堂堂一位门下中书大臣却遇着自己和弘成这样两个不讲理却又贵不可言的皇族子孙终究也只有吃瘪的份。
其实在这些天里贺宗纬曾经入过一次宫大概也表达了婉拒指婚的意思。这一点并没有出乎范闲的意料以贺宗纬的刻厉心思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打击范闲的机会纵使范闲曾经提醒过他他依然没有放弃。
果不其然皇帝陛下一见贺宗纬的黯然模样就猜到是范闲暗底下对自己亲信大臣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恐吓龙颜大怒急召范闲入宫在御书房内好生一通训斥。
范闲却只是面无表情听着一如既往地用沉默反抗。指婚只是小事但陛下意图利用此事完全压垮他的心防让他成为一个只识畏畏喏喏的愚忠之臣却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安排。
他并不怎么害怕皇帝陛下的不悦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范闲手中的监察院与内库为庆国朝廷的健康展与维系提供了最重要的秩序和金钱支援即便是皇帝也深知此点知道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得意的私生子。
只是对于庆帝而言他愈欣赏范闲就愈希望范闲能对自己袒露所有的心思听从自己所有的安排。因为他总觉得安之这个孩子有时候有些拧劲儿性情有些太过疏脱甚至隐隐有要跳出自己掌心控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