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制更不是把兵部改成老军部。然后又改成枢密院就叫改制。陛下您还记得太学最早叫什么吗?您还记不记得有个衙门曾经叫教育院?同文阁?什么是转司所?什么又是提运司?”
“新政不是名字新就是新政!”陈萍萍尖锐的声音就像是一根鞭子。辣辣地抽在了皇帝的脸上“改制不是改个名字就是改制什么狗屁新政!让官员百姓都不知道衙门叫什么就是新政?你这究竟是在欺骗天下人还是在欺骗自己?”
“都察院风闻议事?最后怎么却成了信阳长公主手里的一团烂泥?允他们议事无罪?庆历五年秋天左都御史以降那些穿着褚色官袍的御史大夫因为范闲的缘故惨被廷杖这……又是谁下的旨意?”
“更不要提什么邮路系统!这纯粹是个笑话寄封信要一两银子除了官宦子弟外谁能寄得起?除了养了驿站里一大批官员的懒亲戚之外这个邮路有什么用?”
“严禁太监干政?那洪四痒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刺客入宫牵涉朝事国事他一个统领太监却有权主持调查。好就算他身份特殊那我来问陛下姚太监出门一大批两三品的官员都要躬身让路这又算是什么?”
“朝廷大力扶持商家?朝廷不干涉民间商事?”陈萍萍地声音越来越尖厉鄙夷说道:“明家里怎么有这么多权贵的干股?如果陛下您不干涉商事范闲下江南是去做什么去了?商人……现如今只不过是朝廷养只着的一群肥羊罢了。”
“兴修水利保障农事?”陈萍萍笑的愈的荒腔走板起来“……呵呵河运总督衙门便是天底下最黑的衙门老奴多少年前便要查了但陛下您帝王心术知道这个衙门里藏着半个天下的官员瓜葛你不想动摇朝政只好任由他腐坏下去结果呢?大江崩堤淹死了多少人?庆历五六年交地冬天又冻死了多少人?就算是这两年范闲夫妻二人拼命向里面填银子可依然只能维持着。”
“还有那劳甚子报纸花边。”陈萍萍的眼角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