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花圃来到后园便在花厅的门口看见了那个温婉的女子范闲望着她极为勉强地一笑说道:“我回来了。”
林婉儿的眼里水雾渐起却是强行压抑了下来她也是刚从宫里回来不久往前行了几步捉着范闲那只冰冷的手甜甜笑着说道:“回来就好先睡一觉吧大概好几天没睡了。”
“六天没合眼我也没想到我能撑下来。”范闲的心里痛了一丝勉强笑着将身体的重量搁在妻子的肩膀上向着卧房行去一面行一面暖声说道:“这两天想必苦了你了。”
“不苦。”林婉儿将他扶进卧房却现他的手掌上有些血迹心头微黯却不敢说些什么只是让他在床边坐好然后吩咐下人仆妇赶紧打来热水替他洗了一把脸又将洗脚的黄铜盆搁在了他的脚下。
林婉儿坐在小凳子上替他脱了鞋袜这才现数日来的辛苦奔波虽然是骑马却也已经让范闲的双脚和鞋子似乎连在了一起尤其是踏着马蹬的脚心处更是磨出极深的一道血痕。
林婉儿心头一酸小心翼翼地将范闲的双脚放入了热水盆里。范闲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是太过舒服还是太过伤心。
“院子外面全部是人根本没办法进去。”林婉儿低着头一边轻轻地搓*揉着那双脚一面轻声说道这句话里的院子自然指的是监察院那座方正阴森的建筑。
“先前出京的时候一处有些胆大的家伙跟着我出了城。”范闲看着妻子的头顶温和笑道:“我知道是你通的风我已经安排他们走了你放心吧至于院子那边至少在眼下陛下当然不会容我联系。”
林婉儿的手微微僵了下一方面是担忧范闲一方面却是想着那件事情要不要说片刻之后她低着头颤声说道:“妹妹昨日入宫替陛下疗伤一直……没有回来。”
“正常事。”范闲早已从言冰云的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平静说道:“陛下抓人七寸向来抓的紧只有老跛子才没有什么七寸被他抓所以最后才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