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是因为你天生就是主子我们这些人却天生是奴才……
贺宗纬想愤怒地质问范闲一声你凭什么用那些莫名其妙地理由杀我?你只不过是一个不识大体只凭自己喜恶做事的纨绔罢了!然而这声质问终究是说不出口他唇里不停涌出的黑血。阻止他的说话。也阻止了他地呼吸。
就在御医赶过来前。当朝大学士兼执笔御史大夫这三年里庆国朝廷第一红人贺宗纬于皇城脚下。门下中书省衙堂之内。当众呕血断肠而死。
在这个过程里。范闲一直冷静冷漠甚至是冷酷地注视着贺宗纬。看着他吐血。看着他痛苦地挣扎看着他哂了气。脸上表情平静依旧一丝颤动也没有他不知道贺宗纬临死前地牢骚与不甘。他也不需要知道。庆历十一年正月初七里死的这些官员。包括贺宗纬本身在内。其实都只是一些预备工作罢了。
贺宗纬地死与他地喜恶无关只是为了自己所必须保护的那些人。为了那些在江南在西惊在京都已经死去了地这个陛下扶植起来。专门对付范系的官员必须死去。
这只是如机械一般冷静计算中的一环范闲只需要确认此人地死亡。而心里并没有生出太多感叹。感叹地事情。留到自己死之前再说也来得及。
胡大学士怔怔地看着贺宗纬的尸体然后沉重地转过头来用一种愤怒地。失望地茫然的情绪看着范闲那张冰冷的脸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的胸腹里挤压了出来。
“拿下这个凶徒。”
他就站在范闲的身边失望而愤怒地站在范闲的身边。下达了捉拿甚至捕杀范闲的命令。却根本不在意范闲随意一伸手就可以让他也随贺宗纬一道死亡。
范闲自然不会杀他。他看着胡大学士。歉疚地笑了笑。
就在禁军们冲上来之前内廷领太监姚太监终于赶到了门下中书省用利锐的声音。强悍的真气喊了一声:“陛下有旨。将逆贼范闲押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