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生知道的真多。”已经中了举人的夏允彝摸了摸陈贞慧的头,笑呵呵的说道。他的年纪大,又是众人中唯一的举人,行事自然随意。
“不要摸我头,我已经长大了,有字了,而且能参加科举了。”陈贞慧一把拍掉对方的手,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他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有中秀才,但他从小文采非凡,于士林中已是崭露头角,有了些许名声。但正因为他年纪幼小,个头有些矮,总有些大龄士子喜欢用一种摸儿子头的态度,摸他的脑袋,让他十分的厌烦。
“是是是!”夏允彝被打掉了手也不以为意,反而嘻嘻哈哈的说道,显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好了好了,别闹了,彝仲你就别逗定生了,都是同道中人,留点面子。”杨廷枢调解了下,说了一句后,他又转向张溥问道,“乾度如此问,难道还听到了什么风声么?”
“是啊,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出来吧。”张溥的同乡,和他共称为“娄东二张”的张采也感兴趣的问道。
他这个同乡交游广阔,说不定在哪里听到些秘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