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算是现在,我身上每一处的伤口都被小心翼翼地处理过了,但是那股疼痛我忘不了。
“你刚醒。大约也很难马上恢复神智,等你足够清醒了,我们再谈。”
吴显看了我一眼,就已开了视线,他放下杯子,正欲转身,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是最开始的小护士,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吴显身前,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急急地说道。
“吴医生,那人他……”
她还没能把话说完整,吴显就略微慌乱地攥住了她的手臂,压低声音道。
“出去说——”
话落,他用余光轻瞥了我一眼,就拉着护士离开了。
他们走得十分匆忙,甚至忘记关上房间的门。
我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
吴显走时,虽然把表情掩饰得很好,但眼底还是不免闪过了一丝焦躁。我敢确定,这个大方除了我,还有别人,且那人伤得比我还更重一些。莫名地,我很想起来,可但凡动那么一下,浑身的皮肉就扯着疼,也许是惊魂未定,我对脚步声特别敏感。
不远处,一阵沉重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吞了口口水,侧过脑袋,看着房门口渐渐拉长了一道影子,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将手摸向了桌面上盘中的水果刀。
刚握进手中,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低低沉沉,十分温和。
“南南,有没有人教过你?在你不清楚敌人是否比你力气大时,手上不要拿任何可能伤害到自己的东西。”
梁毓言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我眼前,他走路稍微有些跛,仔细一看,他裤腿下也缠着厚厚的纱布,脸颊也被类似刀刃的东西划伤了。他缓步靠近,握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夺去了我手心中紧攥着的水果刀。
“你真的很不听话,从来就没有听话过,我说了那么多次,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