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阵粘稠,是我的血吗?我不知道……
我才发现,池上泉先前的动作下了狠手,我的意识几乎受不住控制,就连眯开眼睛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我颤抖地张开了唇,“你……”
断断续续地吐了好几口气,我却只说出了一个完整的音节。他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我大致能猜到是谁,可我也不是那么确定,毕竟我不敢再抱有任何幻想。
良久,我受伤的额角轻轻地覆上了一只手掌,温度比我还低些,他闷哼了一声,“苏南,这里温度太低,你尽量别睡着,若是睡,也不要睡那么死。我很怕——”
我很怕,我很怕。
我想,这人一定不是周奕琛,他才不会说出这样动听的话。
在我陷入昏迷之时,似乎有人死死地按住了我的人中,附在我的耳旁,闷声闷气地说。
“别怕,苏南,你自由了,你彻底自由了。以后你不再欠任何人,你自由了——”
这语气,真的十分地无奈,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隐忍。
我像是陷入了一个长而真实的梦境,我遁声想抓紧发出声音的这个人,我跌入了黑暗中,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他至始至终,只留下了一道背影,离我并不是那么远,可我伸手,却怎么也抓不住。总会扑空。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我不清楚自己具体追了他多远,这条路似乎漫无边际,且漆黑无比,就像没有尽头。
等我停下脚步,脚踝间瞬时就传来了一股巨痛,我垂眸,那把刺在我脚踝中的匕首,已经不见了。
……
再睁眼,我所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四周的墙上贴着带暗纹的壁纸,里面的摆设光是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甚至对面的墙上,还挂着一幅名画。窗帘十分厚重,落地而垂,敞开了一大半,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