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那么多血,你不疼,也该想想自己的孩子,他跟着你活遭罪。”
我缓缓地抬起头,十分想看清他这幅恶心的嘴脸,可我额头上的血极不配合地就流进了眼眶中,使我视线更加模糊了。
“合同在哪?”
我咬紧了下唇,听着他焦急烦躁的声音,一个字也不说。
他都能这样对我了,我不太相信我给了他合同,他会放过我。横竖一个完蛋,我想硬气一点。我曾为他做了不少,总是情字当头,现在清醒了,干脆互相膈应算了。
总之我不好受,他也别想如偿所愿。
问了几遍后,苏绍堂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扣紧了我的下巴,往上一抬,逼迫我与他对视,咬牙切齿地说。
“好好好,不愧是我们苏家的女儿,够可以。”
他缓缓松开手,退开了数步,勾了勾手指,黑衣男人们就把我围住了。
他们进来前,我也没看他们手上有什么,现在每个人手中均拿着一根铁棍,不长。
我还真仔细想了想,他们从哪摸出来的,想明白后,我心底就是一阵冷笑。
合着我亲手把铁棍带进了公寓,就在购物袋中。
他们动手前,苏绍堂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我都懒得理他,多说一个字,我都觉得浪费口舌。我扬起了下巴,闭紧了眼睛。
他最好一次性把我解决了,让我活着出去,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感受着耳边呼啸而来的冷风,我护在肚子上的手臂紧了几分。
“合同在我手上——”
铁棍落下的一瞬间,不远处缓缓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男声。
所有人均顿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后,我吃力地睁开眼,遁着他们的视线望去。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