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周默后,我第一次哭,并一次性把三年来的隐忍都哭了个痛快。
哭到后来许桃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只有周默站在我身边,眼巴巴地望着我,吸了吸鼻子,他抓住了我的手,拍着胸脯说。
“妈咪,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他,我终是止住了哭声,反握住周默的小手,看着周奕琛的照片,说。
“男子汉,一定要说话算话!”
出了墓园,梁毓言站在车边等着我,大抵是我的眼眶太红,他沉默了许久,问我。
“南南,大哥不在了。那么多年过去了,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开始?”
我抿了抿唇,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笑着回。
“我回不了头了。”
“爱只能一份吗?为了默默,你也可以重新开始,我们都在,不是吗?”
“梁毓言,谢谢你。”
他兴许不能体会我的感受,我一直忍着,不代表我真的不痒不痛,可以完完全全忘记那么一个人。
我清浅一笑,对上了梁毓言的双眼,指着自己的胸口,缓声道。
“我被爱判处终身孤寂——”
*
周默到了要上幼儿园的年龄,我学着开车,去驾校重新考了一张驾照,握着方向盘,那感觉,就像回到了八年前,我仍很怕拥挤的道路,什么都没变,可看着周默坐在我身边开心得手舞足蹈,我没有任何可以畏惧的了。
活着那么难,我还是要活着,连同周奕琛的那份一起。
他骗我瞒我,事到如今,我都不怪他了,如果时间可以回到我第一次进他别墅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拼命地想起我们曾经历过的一切美好,坚定且大声地告诉他。
“周奕琛,我就是爱你,也只爱过你那么一个人,其他人,不过有那么一点点影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