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哑道:“她是民女老师。”
王大人皱眉道:“怎么说?”
清哑道:“居士确实教过民女几日,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但教民女的另有其人。比居士教得时间长。”
李居士鼻子发酸,心中道:“傻孩子!真傻!”
韩希夷等人也都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证实李居士没有刻意弄虚作假、欺瞒钦差,但又不承认自己一身才学是李居士所教,而是另有其人,这样就免除了细节对证,免得露了马脚,连累李居士。
一时间,众皆沉默。
他们都想,这样的人,会是妖孽吗?
王大人问:“那人是何人?”
嘴上问出,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能说!
果然清哑道:“民女不能说!”
杨大人喝道:“大胆,敢戏弄大人!”
清哑挺直了胸膛,先直视上方三位官员,然后再环视两边属官和衙役,最后转头扫视一圈堂下的锦商们、夏流星、李红枣、江老爹江大娘等人,再转向堂上。
“大人,民女不是妖孽!”她提高声音坚定道,“那些人诬陷民女是妖孽,是因为民女手中的技术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损害了他们的脸面,所以,他们要毁了民女!民女告诉各位:我被关押这么多天,潜心钻研思索,已经摸索出毛巾的纺织关键,还有其他东西。大人是要将民女当妖孽烧死,还是为大靖保留一位会纺纱织布的织女?”
她上堂的目的,不是为了认师,而是为了自救——
宣告自己的价值,引起各方和朝廷重视,令宵小不敢妄动!
她不知哪些官员和夏织造是一伙的,连王大人也不敢相信,所以找机会上堂来,将这消息透露出去,最好传得天下皆知。她怕单独告诉王大人,没准会加快自己走向死亡的步伐。
这没有证据的自辩,震住了上下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