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放粮,又能放出去多少?”
张建英问道:“多少?”
朱聿键撇了撇嘴,才接着道:“三十万军埋在朝鲜之地不去说他,便说是隋末的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烟尘,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厮杀,还他娘的能剩下几个人?
放粮?放他娘的屁罢,便是原来有十万人,只怕也剩不下一万了,能去有力气领粮食的,撑死了几千人罢了,还能放出去多少?”
见话题扯的有点儿远,朱聿键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可是咱们这位陛下呢?国库买粮,内帑买粮,还下旨意说不能饿死一个百姓,这不是妇人之仁是甚么?”
张建英有些不服气地道:“要不然呢?饿死了百姓,百姓不还是会造反?卑职以为陛下的作法没有错。”
朱聿键冷笑道:“想法是好的,可是咱们这位陛下自幼长在深宫,被先皇护在身后,何曾真个知道这天下是甚么样子?陛下以为杀了几个贪官,其他的官员就不贪了?
可惜啊,陛下忘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只要是有人,便有止不住的贪欲。
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一朝得了势,便把令来行,至于饿死些百姓甚么的,只要不是真个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叛乱,谁在乎?
你当这陕西的叛乱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给饿的?活不下去了,就只剩下造反一条路了啊。
这次去见陛下,没说的,肯定是陛下要把陕北的流民塞给本宫一些,让本宫带去海外。”
张建英却若有所思地道:“若是如殿下这般说法,只怕塞给殿下的不是流民,而是投降的反贼了。”
朱聿键笑道:“反贼?放心罢,肯定会有,但是肯定也不会多。塞多了,谁能放心?”
说完,也不管张建英如何去想,朱聿键便接着道:“罢了罢了,不想了,左右不过是些流民罢了,本宫还算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