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坐到一边,倒是贾玲无所顾忌地看了人家几眼。
女同学说:“你这儿要谈事,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再来。”
“好吧。”我没更多表示。
女同学走后,我又看了眼杜梅,问贾玲:“什么事?”
“你跟他说吧。”贾玲对杜梅说。
杜梅看我一眼,张了张嘴,又垂下眼睛。
“还是我说吧。”贾玲道,“她想求你一件事,陪她去见一个人。”“什么人?还得我陪她一起去见?”
贾玲看看杜梅:“我看这件事也不能再瞒他了,否则也说不清楚。”杜梅点点头。“我全告诉你吧。”贾玲说,“这个人是她父亲。”
“她不是没父亲么?都死了。”我看杜梅。
“没死,她妈妈死了,她父亲还活着。”
“活着?为什么不早说?”
“不早说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自己父亲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这你就不必打听了。”贾玲道,“她父亲想见你,所以请你劳驾务必去一趟。”“我觉得没必要。”我看了眼杜梅说,“过去要见还可以,现在我已经和她没关系了,我去算什么?”“请你务必帮这个忙,就去一趟,装装样子,不要求你别的,完了你就回家——因为她父亲快死了。”
“我装不了,装不象,她父亲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该这么不善良,不该这么冷漠。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有点起码的同情心和……不说是助人为乐吧。这是一个临死的人对你请求。就算杜梅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伤害了你,可她父亲……”“你少跟我来这套!少跟我说什么同情心和善良!指责我?你凭什么指责我?我不善良?对,我就不善良了!同情心?谁同情谁呀?谁知道打哪儿又冒出个快死的爹来?谁知道你们想干嘛?你以为我那么傻呢?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