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说她已习惯,倒不如说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习惯。
如今,她才知道当一个人改变时,他的变化会是怎样的惊人!歌舒长空已绝对不再是从前的歌舒长空,他忽然变得不再通情达理,不再善解人意,仿佛他一夜之间成了另外一个人。尤其是自一年前她双亲先后去世之后,歌舒长空更为变本加厉了。
至于歌舒长空何以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她没有问,也不想问。
她又取出那把短剑,专注地打量着、揣摩着……这些年来每每独处,她就会取出此剑把玩一阵。
“呼……”地一声,门被推开了,歌舒长空又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妩月本能地看了摇篮中的歌舒缟一眼,生怕惊吓了孩子,所幸孩子依然睡得很沉。
歌舒长空晃着步子向她走来,古怪地笑了笑,指了指那把短剑,道:“好……一把利剑,如果……刺进我的心脏,我一定死得……干脆利索,哈哈哈……”
“你醉了!”妩月冷冷地道。
“是的,我是醉了,可我……心里很明白……”歌舒长空道:“你比……比这剑还要冷,我只好喝酒,再喝酒,酒能让我……让我的心暖一点。”
妩月怔了怔,没有说话,心中暗忖:“难道我真的对他很冷落?”
“你的……情人把此剑交给你,是……不是想让你有一天把……把我给杀了?嘿嘿……杀我歌舒长空可绝……绝非易事。”歌舒长空伸出双手,用力地按在妩月的肩上。
酒气扑鼻,妩月心头一阵厌恶,忽然失了理智,“啪……”地一声脆响,竟重重地扇了歌舒长空一记耳光。
刹那间,两个人都怔住了。
歌舒长空居然没有发怒,他道:“很好,你终于出手了,其实这五年来,你就一直在忍着,嫁与我根本不是你所愿,是也不是?!”
妩月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