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禅都遥遥在望。这时我大冥王朝必不敢为对付大劫主而全力克制,而必须保留缓冲的余地,以保禅都万无一失。在这种情况下,大劫主压力将远远没有如今这般大,很可能就会让他有突出重围,返回劫域的机会。”
天司杀哈哈一笑,道:“幸好地司危大人不是大劫主,而大劫主也没有地司危大人这等智谋与冷静。”
地司危摇了摇头,道:“大劫主未取此径,未必就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是另有原因。”
天司杀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阴沉,沉默了片刻,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压低声音道:“这几日你可曾听到什么传言?”
地司危有些惊讶地道:“传言?”
“与冥皇有关的传言。”天司杀补充道。
地司危怔了怔,一时无言。他与天司杀位列双相八司,一言一行,都有千万分量,况且一旦事情涉及冥皇,更非同小可。地司危与天司杀虽然素来相互敬佩,但在这种时刻仍难免有所保留,不敢轻易袒露心肺。
天司杀既然已开了口,就不会就此打住,他接着道:“就在我赶赴万圣盆地途中,已听说禅都出现一幅古怪的画,画中有冥皇与劫域伽叶山,并有谣言称冥皇与劫域有某种牵连,故此次‘灭劫’之役,一定将无疾而终……”
地司危双眉倏挑。
他望着天司杀,缓缓地道:“天司杀大人相信这样的传言吗?”
天司杀道:“自是不信。”神情却显得有些茫然:“可是这谣言又是因何而来?”
生性豪爽的天司杀在这种时刻也不能不闪烁其辞了,由他的神色不难看出他的言不由衷——至少,他还有心里话并未说明。
地司危只是道:“待我们杀了大劫主,这样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他其实已从天司杀的神色中“读”出天司杀话中未尽之意,但基于与天司杀同样的理由,地司危没有点破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