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一脚踩在了沼泽地里面,让人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说实话,她是饿了的。
这两天几乎可以说是粒米未进,不饿才怪了,但一看到张曼兰那张脸,赌着一口气说,“不吃!”
结果张曼兰当真就离她稍微远点儿,抱着匕首睡了!
苏月:“……我草你大爷!”
张曼兰当做没听到,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饿着饿着就饿习惯了,慢慢睡着了,但半夜间,苏月觉得体内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过一会儿,又觉得冷得像一条狗,难受得直哼哼。
张曼兰本来就不敢睡得太深,听见她哼哼就醒了。
刚才拢的火堆已经灭了,只留下零星的炭点,她重新捡了树枝干柴,把火堆点起来,凑到苏月面前一看,只见她满脸不正常的潮红,脸上还挂着冷汗,眼睛虽然闭着,但扭过去扭过来,嘴里还迷糊的说着什么。
张曼兰伸手往她脑袋上一探,沉默的收回手。
——发烧了。
她身上这么多伤,发烧也在情理之中。
张曼兰自己的衣服已经没得撕了,她撕了苏月的衣摆,在河边沾了冷水,敷在她的额头上。
她手上什么都没有,也不敢放苏月一个人在桥洞下面,这是她唯一的法子。
苏月本来是已经醒了,但不想睁眼,感觉到额头上的冷水帕子,睁眼看见张曼兰坐在旁边,难得的没有再说两句涨人的话,安静的呆着。
张曼兰估摸着时间,拿下她额头上的布条,重新沾了冷水放在她头上。
如此来回几次,沉默了很久的苏月突然开口,“张曼兰,你就是一条狗。”
苏月这些年来,见她一次就要口头攻击她一次,她这人也喜欢在口头上逞强,就随她去了,仍然不搭腔。
“不明白宋闵知为什么要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