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倒是也想过。
问题是,他早就没有心了。
七年前,他的心就被那个叫唐浅怡的女人偷走了。
除非把她的心给他,漫漫余生,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谢淮墨叫护士去给董诗诗拔针,直接离开了医院。
开车行驶在无边无际的茫茫夜色里,谢淮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又鬼使神差地来了碧海花园。
都快一点了,这女人在搞什么东西,还不睡觉?
谢淮墨打开车窗,烦躁地扯松领带,取了个根烟,叼在嘴上,啪嗒,火光一闪,他熟练地微阖眼睛,深吸一口,嘴角勾起惨淡的浅笑。
男人都有自己的幼稚,喜欢在女孩子面前耍帅。
宿舍里的那三只熊货,偶然听某院花说自己喜欢欧美电影里的男主角,觉得他们抽烟的样子帅炸了!一个个傻缺地学人家抽烟耍帅,反把自己呛得半死。
那个笨蛋也问他,“你觉不觉得男生抽烟很帅呀?”
“帅个屁!臭死了!”
“我最讨厌抽烟的男人了。你不许染上这个恶习,知道吗?嘿嘿!”
自己是什么时候染上这个恶习的?
是每晚每晚守在她父母住的居民楼前,任他苦苦等待,都见不到她的面?
还是他翻遍瑞典每一寸土地,茫然四顾,连一个似她的身影都没有?
是他一个人去苗族旅行,看着别人成双成对,有女孩胆小,要男朋友紧紧搂着她,才敢去走那一段长长的桥?
等他清楚地意识到那个说要和他好好走下去的女人不见了,他已经习惯了吞云吐雾,深深吸上一口,灌满胸腔,感觉就不会那么疼痛难忍,不会去想那时的她在哪里,在做什么,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了新人……
不去思考,让自己麻木,是缓解思念煎熬的唯一方式。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