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包合榫了,她也为今天的会议而担心而努力,似乎只有包奕凡虽然担心却并无努力,就等着天上掉馅饼。可她还是得当这个中间人。“包子刚才说,在让您回公司的问题上,他需要个体面的台阶。所以他等会儿还是会去开会。台阶怎么给,需要您自己想办法。”
老包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长气,“好吧,就这么办,我回去想想办法。你辛苦了。你再问他一句,他凭什么可以任性,他想过没有。”
“不用问,这是子女们的共性。我见过比包子更不讲理的子女。”
“唉,早知道,超生几个,有竞争。你看看我一世枭雄,只因为有点良心,被他们母子这么折磨。”
“你们一家三口,没一个省油,都是仗着亲人的头衔侵犯其他亲人的权益,还美其名曰家里人不分彼此。我先是从包太那儿领教,然后,你俩。别诉苦了,都是灯下黑,看不到自己做的错事。家风如此,谁也别怨谁。”
老包吃惊,里面的包奕凡也同样吃惊,他们都想不到安迪敢当面斥责,不留情面。“你没见过他妈天天咒我生癌,等我真生癌,她高兴了。我刚开完刀,她支开所有人,笑嘻嘻地在我面前晃,有外人在的时候装贤惠,没外人在的时候刻薄我,幸好我命大。我儿子以为我骂死他妈,他妈那种人怎么骂得死,她是女金刚,只有老天收她的命。我够倒霉,够省油了。你看这回,我错就错在最初为了照顾我儿子的情绪,抛出一个全退的幌子按下他的心。你说,论理,我该全退吗?”
“你先出轨,别怪她狠。她的去世,你我都是促成因素,但都不是主因。我也觉得你有处置大部分资产的权利,让你全退不合理。但问题是你们包家谁讲理智了?”
老包不语。说时迟,那时快,不肯出来见爹的包奕凡匆匆窜出,拿他的外套披在安迪身上,温柔地轻道:“早上凉,你也不多披一件衣服就出来。快回去多穿一件。”他手上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