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资金都是来自国内,而今商场明确就是内资,唯有工商注册还作假地冠着合资之名。因此,毫无疑问,银行跟合资的商场所签的合同,因为合同其中一方在企业性质方面作假,合同可以宣告作废。根据合同,银行还有索赔的权利。
杨巡知道面前这几个银行人员是有备而来,因此他肯定是行贿无门。他这时又忽然想到,春节过后不久,萧然带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参观他的商场。此时,杨巡心中的路线图已经清楚画出,再接下去,将很可能是工行收回贷款,转给萧然,或者与萧然有关的人接收这笔坏账,然后萧然或者与萧然有关的人凭此进入商场管理。那意味着他杨巡的灭顶之灾。
杨巡脸色灰败地看着那几个银行人员,恨不得撞墙问问自己,当初梁思申都有威胁要用萧然钳制他,后面梁父将资金运作出去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意识到这是圈套呢?他到底还是不懂银行那一套啊。
银行来人果然是如他所思地通知了他,他们先冻结他在所有银行的账户,给他一定时间,等他拿出处理办法。
但是,杨巡从哪儿找钱来还工行贷款?没听来人说吗,他们把他在其他银行的账户都冻结了。他现在等于是一文不名,等着大限到来,他最不愿意看到萧然上门。如果萧然或者萧然的朋友拿了本该属于梁思申的那百分之六十股权,他杨巡此前投入到商场所有的钱,和他投入到商场所有的资金,等于全部泡汤。
他还有挽救办法吗?他上回都已经上门下跪,这回他还有什么办法?梁家显然是要置他于死地,他再去求梁家还有何用?而更让他伤心的是梁思申,上回他去上海求情,她没有出现,而这回她和她家对他下那么狠心的毒手,而且找的还是准确无比的他的命门:萧然。
杨巡呆若木鸡地坐了半天,才被杨速死命摇醒,清醒过来听见的是杨速连连问他要怎么办。他又是闷了好一会儿,才道:“枪顶着脑袋了也得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