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太后以后合作。”因范文程知道,这个太后性格刚烈,不让须眉,皇帝这样性格一定是她教出来,以前她不提,他也不好说,既然她提起,正好与她说明,至于太后肯不肯听,那也要看她造化了,反正他作为帝师,总是不希望自己的学生最终有什么差池。
庄太后低首道:“范先生说得是,竟是我太心急了。”
范文程道:“恕臣斗胆直言,太后确实操之过急了。现在离皇上亲政的年龄还早着呢。”
他不用多说,庄太后是聪明人也早已明白,如果太后行动太频,落入别人手里的口实也越多,无疑这是在授人以柄。凡事都要有理有节,何况是废帝那样的大事?他多尔衮篡位后若要坐稳位置,必得事先握有相当证据方可行事,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即使在皇帝宝座上寿终正寝,还是会落得身后骂名。庄太后知道,多尔衮是个很谨慎的人,这样的事他不会蛮干的。
庄太后起身谢道:“范先生一言,我茅塞顿开。多谢先生不吝指教。”
范文程躬身低首不言,庄太后见此,心中洞亮,叹道:“我也是一时着急,竟没顾上考虑先生处境,先生还是快请回去吧,免得有什么风吹草动的。”
范文程大汗淋漓地快步走出太后寝宫。冷风一吹,后背凉得透心。他也顾不得了,急急走出宫去。不想才一转弯,却见前面灯火通明,多尔衮携着安笑吟吟地看着他。范文程这下汗又吓了回去,忙上前施礼。
多尔衮似不在意地笑对安道:“我朝官服没有玉带,如果有衣带诏的话,你看缝在哪里最合适?”
安笑道:“范先生博古通今,怎么会干冒大险承接什么衣带诏,即使有,人家也不会传给范先生这样的汉人。”
多尔衮大笑道:“如果真有,那我岂不是成了堵路的董卓阿瞒了吗?范先生不认为本王是吧?”
范文程唯唯喏喏,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