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和无助。甚至,必要时,酒还能帮助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在纽约时,刘萍牙龈发炎,她没有保险,也拿不出800美金的医疗费,便连着喝了一个星期的伏特加,每晚一杯,牙齿就消炎了。
刘萍躲在宿舍自酌自饮的次数越来越多。那四年里,她的中枢神经一直在自我调整以适应她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斗争。偶尔地,刘萍突然隐约察觉到自己对酒精的依赖,便告诉自己,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学习累、失恋了、朋友来了、大家都在喝、女人喝酒是件挺有品位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喝了就不用眼睁睁看着自己像被困住一样,等等所有她能想到的理由。她暗示自己并没上瘾。
刘萍说不出困住自己的到底是什么。现在她回想起来,可能是回国的日期一天天逼近,那意味着她要开始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本是她大学毕业时就该面对的压力,刘萍不愿意面对,便说服父母送自己出国。她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欠缺的是什么,就该回国了。
回国没多久她就找到了自己的第一份工作。那是一家雄心勃勃的私企,他们正准备开拓欧洲市场。成绩优异且实习经历丰富的刘萍被寄予厚望,公司甚至专门为她成立了新的部门。刘萍的生活看起来充满了希望。
与此同时,刘萍的中枢神经与她血液内浓度常年居高不下的酒精达成了一种病态的平衡。她必须每天喝酒,除了醉着的时候,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处在对酒精的渴求中。这种渴求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疯狂,而酒精能带来的快感也会逐渐消失。
但在那时,刘萍还是能享受醉酒的,“我的头脑转得飞快,就像一部特别好的车,有特别好的引擎,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车没有闸,而且我就喜欢这种没有闸的感觉”。她乘着想象的翅膀,在MSN空间上写肆意汪洋的文字,对自己的才华和文笔击节赞叹。
三
刚上大学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