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女儿,心中还很内疚都是他们上辈害了下一代,老妈想过来陪荷沅,也被她拒绝了。
此刻若说她不愤世弃俗,那是抬举荷沅了。
与师正才刚情投意合,却被天外飞来一杠子打飞,现在师正被活儿压得喘息机会都没有,说电话都只能三言两语,越来越没趣,而且师正的妈妈如此专横,也让荷沅惊心,不知不觉与师正拉开了距离,他说话,她随意应付,脑子里全是师正妈妈的鄙夷神色,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原以为可以一直跟着柴外婆偷学她的气度风华,随时可以过去王家园里听柴外婆讲那过去的故事,没想到柴外婆骑鹤西归,临终连最后的话语都没说上一句。荷沅时时取出柴外婆赠送的东珠凤头银簪翻看,不知道柴外婆赠她珠子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命不久长?荷沅问祖海要了一把王家园里的钥匙,太阳好的时候偶尔过去看看,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王家园里只有光线黯淡的时候看着还算文才辉煌。当所有的家具暴露在夏日强烈光线下时,只见岁月磨蚀。
至于她的工作,她的档案,她的户口等,她都已经无力想起。没想到四年大学如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才刚毕业,便呼喇喇似大厦倾了。一眼望去,满目苍夷。她都已经羞于想起什么理想抱负,当务之急,应是尽早脱离混吃混喝的米虫生涯。
终于,荷沅获得此生第一份工作,说来惭愧,还是抢了人家妄图兼职者的饭碗:在夜校教美式口语。将于九月一日晚上开课。荷沅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拿来做赌气工具的英语,最终却成了她的谋生手段。世事无常,却总能让人啼笑皆非。
让荷沅没想到的是,青峦惠然来访,他来的时候正是台风过境,青峦大约早上出发前没听气象,最先没预料到,即使打着一把雨伞,整个人也淋了个透湿。当然,雨伞早散了架。荷沅惊讶地开门放青峦进来,花了好大力气才把大门关上。就这一会儿功夫,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