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好学校附近也是可以考虑的方案,祖海开始找人四处了解本市究竟哪几家学校教学质量比较好,哪几家学校招生时候需要考虑到户口。但他把一圈调查下来的结果归纳总结后,拿着地图找规划局了解他画出的地段哪儿有地皮可以活络的时候,他发现只要他设想到的地方,早就有人捷足先登。原来,聪明的人不止他一个。而且,有更多的人比他有钱有势,估计早在规划出来的时候已经号下最佳地块,也可能,有些规划根本是为那些特权阶层所做。祖海没办法,最后还是只有走一期二期地块的老路,从别家公司手中买二手地块。当然,那价钱得上去好多。
祖海这次谈的是一块大学附属小学招生范围内的地段,上家是省委某领导儿子做老总的挂靠在省规划下面的特权公司。据祖海了解,那家公司只马马虎虎做了一处房产,质量较差,最后卖不出去的房子由系统内部消化。它的收入主要来自转卖地块。祖海当然愤愤不平,但又有什么办法。遇到的不公平多了去了,他在接受这个游戏规则的同时,经常咬牙切齿地心想,若是有个掌权的爸爸,他一定能做得更大。现在,他只能赚辛苦钱。
好在,荷沅来电说,她元旦时候回安仁里。
其实荷沅每天都想打退堂鼓,从第一天到广宁被揪出来开会那天起,她已经作好了卷铺盖走人的思想准备。她最初想的是安德列受不了她的破英语,一气之下把她退还给外办。但经过几天凄风苦雨泥泞满地的考验后,荷沅明白一个道理,安德列不是不想退他,而是这儿环境太恶劣,没人愿意来这儿吃苦,他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死马当活马用。荷沅每天筋疲力尽回来宿舍,都得大叫三声“我不干了”才稍舒胸臆。但荷沅扪心自问,她敢不干吗?不。首先不能对不起外办奚老师的信任,其次不能让准备看她笑话的人得逞了去,她得证明她梁荷沅是有用的,她一时工作无着落,只是命运不济,与她能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