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雇的守屋中年妇女显然是不负责,人都不知跑哪儿去了。木质门窗老化朽枯,北风吹来,房子上下都是吱吱嘎嘎的声音,仿佛窗框门框时时会断,早不复一年前的温馨。
荷沅拿着把尺子测量房屋的大致框架,门窗位置。原本一直觉得冷,多运动一会儿身子便热了起来,手脚也灵便许多。量尺寸是件太容易的事,何况又不需要精确到毫米微米,只要细心周到,不遗漏下任何一处尺寸就行。荷沅很快完工,回去安仁里,坐在地毯上面,裹着薄被子,将精确俯视图画出来。画的时候不住地想,一定要将王家园里楼上的房间隔成一间间的小房间,不能像这间卧室一样,那么大,一台电热器放在里面,什么热度都感受不到。一个人的热量散发出来,都不够被一屋子的冷空气瓜分,还是拿张被子裹着自己享用才好。
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荷沅不得不将手伸长一点,裹挟着温暖的热气抓起电话,竟然是师正。“梁荷沅,我这儿的设计终于完成了,本周五可以回家。我要见你。”
听着这话,荷沅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种口吻,似乎属于那已经流逝的四年,听着有点陌生。是因为久不见面,还是因为已经有三周多没有通话?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师正,我现在没有见你的心理准备。对不起。”
师正沉默了会儿,道:“我知道你肯定在怪我,我会回来向你解释,我也会试图挽回一些什么。前一阵我一直快马加鞭地赶,想把工作尽快赶出来,以免我的领导总是有扣留我不放的理由。我要尽快回来,否则很多事情无法解决。你等我。”
荷沅心说,你早干吗去了?这会儿才想起来,说什么尽快、等他的。如果我没房租可收,这会儿还不饿死?心中起了反感,但想起祖海说过的话,不能因为一件事把人一棍子打死。于是有点没滋没味地道:“好,你回来再说。我手头有点事,正忙,再见。”
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