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爹见著了,非与我断绝父女关系不可,但范天涵却很坦然地也蹲了下来吃羊肉串,顺手还多抄了我两串,顺手牵羊呀顺手牵羊。
礼节这种东西很奇妙,我不能归去时给大家散银票说大家爱买甚买甚,我得在这里买好了,千里迢迢带著它们一路吸收日月精华回去,然后逼著他们扮出欢喜得不得了的样子。
遂,我还是买了手信,其实这里的东西京城内都有,而且京城的价格还公道些。这里的老百姓见惯杀戮,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金钱更是置之度外之外,是故他们卖东西只讲心情不讲公道,导致这里的东西价格比白然乱搞的男女关系还紊乱。像方才,我先是买了一支簪子给宝儿,后愈看愈觉得精致,便又倒回来买一模一样的九支簪子给姨娘们,发现一支要四文钱,九支共要五十文钱,我掰著手指算了半响,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他们别出心裁的价格,我一路逛来心力交瘁,几度想要放弃。幸得范天涵一路支持鼓励,我方挺了过来,事实证明,女人一生,寻得一良人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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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姜溱看中我买的簪子,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望得我恨不得把心肝挖出来给她,但我还没来得及将簪子送给她,一旁的萧副将就拔腿往外奔,边奔边嚷著我这就去给你买。
我望著萧副将绝尘而去的背影,小声问范天涵道:「以她的姿色,多少人愿意生死相许,而如此绝色愿意为你做妾你为甚不要?」
他望望挥著小手帕的姜溱,再望望我,耸耸肩道:「大概是鬼迷心窍。」
我亦是如此觉得。
后来萧副将买了簪子回来,言其花了一文钱买了两支。我欲拖刀出去斩了那老板,被范天涵摁住了。
不知不觉我已离家三月有余,来时仅带了一个小包袱,今东西愈添愈多,收拾起来竟也没完没了,好几次睡到半夜忽地想起有东西没收拾,又跳起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