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福的三口之家,何必一边说城墙修复工程一边期盼地望着他?黄有桑禁不住地自责懊恼。而围墙突然倒塌,为什么?
还有,他有没有看到直播?他知道不知道天禧寺下发现了原始佛典?那是他牵挂了二十年的秘密!
“哇!那是文苑街吗?整个不认识了啊!”东晓欣显然受不了这种沉寂的尴尬,刻意轻松了语气找话说。黄有桑猛地坐直了身体,引颈望向窗外。宽阔的六车道马路,深黑色的沥青路面上雪白的路标,道旁整齐如林的路灯照得街上明亮如昼,之后耸立着一栋栋高楼,各种银行、学校、医院、超市、住宅小区。
文苑街。那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哪里去了?
阴风卷着犹带火红的灰烬在荒野的空中曼舞,妈妈低低念叨,不要急不要闹,孩子们来看你们呢!黄有杨即使在那样的悲伤哀戚中仍然笑容飞扬,跳脱地叫着,姐!姐!这个元宝散了,你快重新叠一下!
文苑街。这里曾是刑场,父亲的冤魂曾在这里游荡。
如今,你可以安息了。
你看路边行人的步伐有的欢快有的矫健,你看街角公园中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多么安闲自在,旁边追逐打闹的孩子们多么健壮活泼;你再看超市中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医院里设备先进技术一流、银行那儿存钱取钱的井然有序、校园中学生们书声朗朗……你满腔热忱地回到家乡、不就为的这一天?你说“南都是个有灵性的古城,谁敬重它爱护它、这个古城会回报他”,爱护古都的朱伯商先生早已昭雪平反被南都人当作英雄铭记缅怀;而一段段城墙一幢幢文物都得到了重视、再没有人随意拆哪怕一块砖。
你安息吧,和母亲一起。黄有桑紧攥的双手渐渐松开了。
但母亲的心愿是什么?临终说什么没有?黄有桑仰起头、眉头渐渐又皱了起来。那晚倒在举人巷中就算是意外,周翰飞送她到医院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