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异性关系他有过一次吗?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结婚和进行关系改革的时候,你想过你儿子也已经长大满脸已是骚疙瘩身上已有儿马的气息闻到异性或同性的气息就在那里扬脖子『咴咴』地仰天长啸吗?我不是不想前去──除了没有衣服送之外,我这样一个儿马,闯到你结婚的阵营里,你就感到放心和面子好看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结婚,儿子这么大了却扔在一边不管,当社会舆论盛赞了你的结婚场面之后,回过头因为我的到场大家又指责你的时候,你不是更要责怪我了吗?你不是又要从另一个角度说我是丧门星平常丧门也就罢了为什么在你爹大喜的日子里又来撞丧呢?你不是又要用酸枣棵子抽我我不是比不去还要倒霉吗?你平日只知道做爹结婚的快乐,哪里知道做儿没吃没衣也没有同性伙伴的苦恼呢?世上还有为了一个老杂毛爹在那里思前想后时刻准备趋利避害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儿子吗?就是在这样的困境下,我还是能帮你处且帮你,还到集上像小的时候到铁路上拣煤渣一样给您拣夜壶──这些好处您不记得,您怎么就记得我没给您送衣服这件小事呢?您要这么不依不饶,我现在就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送给你行吗?……」
说着说着我愤怒了:
「自打我们成为父子以来──自打你为了自己的一时快乐送给我一条生命之后,我在你手下,有一天日子是痛快的吗?这样的日子,活不活,又有什么意义呢?甚至活着还不如死去──牛根哥哥当年被女兔唇抓死之后还能变成一只狗,我估计在我死了之后,我的骨头还要被你嚼成渣,把油从里边吸出来。你哪里是要往我骨灰上撒尿,你是要从我骨头里吸血。既然千把年你都是这样对待我,我还能等你到什么时候呢?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呢?老刘儿,既然是这样,我现在就跟你来一个一刀两断,我怕你也怕到头了──现在不说送衣服的问题,我索性一下还你一个肉身,从此我们两清,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