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什么了吗?如果发现什么,怎么没有当场抓住孩儿呢?捉贼要脏,捉奸要双,人脏都不俱在,您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呢?是自讨没趣呢还是有意调戏女儿要对女儿进行骚扰想当一个老扒灰头呢?我对你提出的问题倒感到吃惊和奇怪──你是不是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胸脯一天天鼓起来你就在那里坐卧不安呢?你是不是夜里没有睡觉打呼噜是假装的一夜一夜就在那里察颜观色和偷看女儿的身子所以早晨起床的时候就在那里不打自招地说睡比不睡还要累呢?……」
边说我还边用鼓鼓的胸脯──昨晚你已经领教过了──一步步逼到了老杂毛面前。这时老杂毛倒是慌了神一步步地缩着往后退,一个劲地解释昨晚他睡得很死,今早起来这么问话,也是一个日见衰老的爹爹和一个一天天长大的女儿之间的例行公事而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你行了吧?我相信今天的你还是昨天的你行了吧?──所以,放心吧我的哥哥,到了明天早上我是不怕的,事情的后果和这个老杂毛我是能够对付的,我不担心未来我只担心现在,我不担心我我只担心你──你在突如其来的今夜有把我勾出来的胆量吗?当你男扮女装到了我的窗下,你听到了俺爹的呼噜声会不会打退堂鼓呢?但是,夜深人静,明知道不怕未来,这个时候你不揭竿而起还等什么呢?你学两声小狗叫,我学两声拉拉咕叫。我们对上了暗号,我们闻到了气味,你从外边搭好了软梯我飞身上墙又顺梯而下就到了你的怀中。接着剩下的,不就是到打麦场上如何动手的问题了吗?半个月亮爬了上来,柳树和花影,把我们照得影影绰绰和诗意朦胧。一只乌鸦被惊醒了,埋怨地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就「扑楞楞」地飞走了。一只夜莺被惊醒了,开始「嘀嘀」地在那里唱歌。唯有俺爹没被惊起,还在那里吃力地和上气不接下气地打着呼噜。原来我们的约会和花前月下的前提是一种欺骗。这时我们倒是相互看着惭愧地一笑──但接着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谁能心疼一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