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压迫和欺负的根本原因了;我没有尾巴还好,当我有了尾巴把它夹在自己的两股间,我所有的自我不都顺着一泡尿流得无影无踪了吗?这些来收割我们的猪娃,怎么就不夹尾巴呢?那么短的细麻绳一样的尾巴,还在屁股顶上像辫子一样翘着甚至是绕上两圈呢。我可要重新做人了。首先从尾巴开始。我扔下钓鱼竿之日,就是把自己的尾巴从两股间拉出来之时──但是由于夹的时间过长了,已经拉不动和连根长上了。看来还得动一次手术,这个待猪蛋叔叔不忙时再说。我的应急措施,就是赶紧用麦秆和麦穗编了一个金黄的猪尾巴插在自己的屁股上。这金黄的尾巴虽然虚假的,但是在一片黑尾巴的猪娃之中,倒也显得与众不同和别具特色呢。摇身一变,我也成了一个磨镰刀的人。我也从被杀者变成了杀人者。我也从被割者变成了割头者。我以为当我变化的时候,猪蛋叔叔和其它猪娃们会出来阻止我、揭发我和或检举我,但是没有。我从编尾巴到磨镰刀,没有一个人说话。就好象我做的这一切都理所应当或者与他们毫不相干。如果他们的理解是理所应当我当然要为它们这么快和这么放心的对我的认同而感激它们,但是如果它们只是把我的磨镰刀看成是一种个人行动而和它们的整体行动没有任何联系,我的变化可就失去意义了。我的镰刀就白磨了。我可就要露怯了和现眼了。到头来被猪娃们耻笑倒没有什么如果被六指这些我过去的同类们耻笑我可就无地自容了。别人现在担心的是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停止磨刀,我担心的却是这个磨刀会不会得到掌握磨刀权力人的承认。我们关心世界的两极不一样。但我从这个世界得不到证明,我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开口对我的这个作为作出评价或是干脆就这么稀里胡涂地过去了。别人不开口,以我现在的地位我又不好主动去问。这个时候我看着自己金黄的绕了两圈的猪尾巴就有些滑稽。但是这个时候俺的六指叔叔还是以他的实际行动给我帮了忙和给我以证实──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