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对我们……但是,当我们说起这些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我们已经上当了。我们不是说不回顾和不评价我们的历史吗?现在怎么说着说着就上了套和评价上了呢?我们看到主持会议的刘全玉已经转尴尬为兴奋了,原来他的尴尬也只是一个引诱我们抒说的手段,让我们不知不觉地就上了当和说了起来。小刘儿也在那里做出真诚已经开始拼命记录,边记还边在那里频频点头,意思是「说得好,说得好」,鼓励我们说下去。但是我们已经惊醒了和觉悟了。我们马上闭上嘴又不说了。要说你们说反正我们是不说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刘全玉又失望了。
「说下去呀,怎么又不说了?」
我们就是不说,我们又把身子靠到了椅子背上。刘全玉长叹了一声,又鼓嘟着嘴开始在那里生气。小刘儿也茫然地将笔停在了空中,张着大嘴傻看着我们。我们都一齐低头喝了一口和出了一声我们的可乐。当大家共同在屋了里做着同一个动作和发出不约而同的同一种声响的时候,这种事实本身对于对方就又形成了一种挑战、威胁和逼迫。有利的情形和气氛马上又向我们这一方倾斜过来我们掌握着这个气氛我们坐在这气氛的黑云之上而刘全玉和小刘儿又被闷在了这黑云之下。我们在上边悠哉悠哉像坐在穿过云层的飞机上马上又见到了太阳,而呆在地面上和机场上的刘全玉和小刘儿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在那里干着急。他们着急还不仅仅是担心这满天的乌云马上就要下雨──说不定这雨下来倒是好哩,而是天空正好处于将下未下的状态让你心焦。天上到处都是云彩,你知道哪一块云彩能下雨呢?我们又齐声喝了一口可乐。这时我们发现不管是刘全玉也好,小刘儿也好,脸上的阴云倒是到了暴雨将至的程度了。他们是不是马上就要自暴自弃和破碗破摔呢?──在历史上这种先例也屡见不鲜,参加会议的人还没有什么,主持会议的人却先破碗破摔了。当年的老曹和老袁,当年的老孬和猪蛋,当年的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