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到头来都是要上当受骗和痛心疾首一样。因为阳台上的人只把它当作一种手段,只是把这种假设当作一种烘托,当作台上的烟,冬天我们嘴里喷出的呵气。一时的激动产生了上下的共鸣,但是我们忽略了转眼之间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们还沉浸在激动之中不能自拔。你不能自拔,你只能上当受骗了。当我们在回忆录中知道莫勒丽·小娥迟迟不向我们亮巴掌的原因是因为下边突然有了例假,我们当时受到多么大的刺激呀。回忆和历史再一次重合。本来亮开巴掌让我们看一看东西就够我们激动的了,现在又加上了一个例假。本来游戏已经够好玩了,现在又装上去一个马达。我们哪里还能想到是污秽和对我们的恶心或者纯粹是幕间的一股烟呢?我们在当时相信的只是气氛──本来酒喝得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又上来一瓶人头马。本来我们的欢呼声已经够热烈了,现在又放到嘴上一个麦克。跳起来吧。唱起来吧。在这还没有亮开巴掌的最后时刻。这个时刻我们也有一些担心,如果说假设、假定、假使、是成立的话,现在我们把结局想得这么壮观期望值再一次被人为地拔高,会不会等巴掌亮开之后,就像我们到了某一个风景点一样,反倒要感到失望和有了上当受骗的感觉呢?我们会不会是又一次的掉以轻心呢?──也许我们这样想的本身是又一种热情的质朴,也许这也是莫勒丽·小娥要刺激我们的另一个小小的手段?如果是这样的话宁肯让她把亮巴掌的时间再推迟一下也好──让我们在虚假的幻境里再生活一段。莫勒丽·小娥这时反倒向我们解释,我怎么会那样呢?我怎么会在一帮蚂蚁面前玩手段呢?我能不堪到那种地步你们对我的不信任和不期待也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最后证明你恰恰就是这样地不堪,与几只蚂蚁在这里认真──你们不这么想我还没有什么,你们这么想比在行动上拋弃我还让我感到难受。我本来还想让你们在巴掌打开之前在那里再乐一会儿和再跳一会儿,现在这一会儿不用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