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这又出乎我们的意料。她是多么地狠毒。她的得意忘形就更有资格和更能让我们大家理解。这个时候我们才回味起当初在美容院传出的恐怖的「不!──」字还是确有其事──就这么一点当初的自我怀疑和疑神疑鬼的遗憾,让我们私下稍稍有些沮丧,其它都是举国欢腾。我们没有白浪费我们春花秋实和寒风扑面的等待。在我们没看后来的回忆录我们当时在阳台下就断定:莫勒丽·小娥的欢乐颂和小天鹅舞曲,跳得就是比美眼·兔唇好。美眼·兔唇现在成了一个小本本。美眼·兔唇成了过去的历史。莫勒丽·小娥,你使我们大饱眼福。你使我们心满意足地想:我们真是到了一个欢乐颂的新时代了。我们已经到顶点了。我们不再期望什么了。这个时候我们就真想对时代懒散和打哈欠了。不会有比莫勒丽·小娥跳得更好的舞蹈和能往上再挑一度的欢乐颂了。但是谁知道我们这种想法又是另一种懒惰和不长进的表现呢?谁知道我们这种武断的想法就又得罪了另外的还没有出场小天鹅呢?
「不要那么武断。」
「我还没有出场,怎么就知道欢乐到达了顶点了呢?」
另一只别样的小天鹅呵丝·前孬妗不高兴地责备观众和一些隐藏在观众中的戏评家。这就无形中使四只小天鹅的前后演出变成一种体育比赛了。把演出和游戏变成比赛,怕也是我们故乡的一个特点吧。呵丝·前孬妗穿著天鹅羽毛装,脚尖点地,跷着自己的小细腿,还没有出场,就给了我们观众一个不愉快。而且按照她的逻辑,这不愉快并不是她给我们造成的而是我们给她带来的要说不愉快还是她先不愉快呢。还没有出场就给了我一个不愉快,这是她在后来的回忆录中先声夺人和一波三折搁在第一章的头一句话。然后才是倒叙。本来是一件坏事,但是到了事情需要回忆和重塑的时候,这坏事就变成了好事──也许从这一点出发,我们有理由相信她可能会比以前两只小天鹅跳得更好会玩出一些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