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见了;滴到雪地上,就成了开放在雪地上的一朵腊梅或是雪莲。你与牵牛站到一起,就好象是枯树旁痛苦地开着一朵鲜花,就好象是猴子旁站了一头美丽的山羊,就好象是沉舟侧畔的一艘欲发不能的帆船,就好象是病树前头一簇永远不能张开和张扬的春天。压抑和被压抑、控制和反控制,战争与和平,从两人一见面就埋下了种子。如果不是后来面瓜哥哥勇敢地跳入了黄河,这艰苦卓绝的战争到底要开展多少年──用小刘儿前辈的口头语吧:只有天知道!──30年后,当我们再看到他们人鬼合影──两个并排地站在一起──的时候,对于我们该站在哪一边,我们还拿不定主意呢。虽然我们知道牵牛对面瓜哥哥的日常压迫和剥削、折磨和残害是无以伦比的,我们的面瓜哥哥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不能大声说话,不能大声吃饭,不能正常蹲着和坐着,不能痛快地笑或是哭,不能正常和痛快地放屁或是拉屎──如果他的屁声被牵牛听到,接着也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呢──,不能正常在家里说话,也不能正常地跟外从说话和来往──不能和爹妈说话和来往,也不能和过去的朋友和小捣子来往──而在他不能和世界进行任何来往的时候,她就可以无所不往了;不能在她面前说假话最后就弄得面瓜哥哥嘴里没有一句真话──虽然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但是整天都说假话没有一句真话也让人在心里向往世界上的真善美呀──什么时候我们最向往真善美呢?就是当我们整天都在说着和做着假丑恶的时候;当我们整天没有一句真话可说和好说和敢说的时候,我们是多么盼望能来一场暴风雨呀;当我们整天不能痛快地放屁屁在我们肚子里已经撑起一个大气球的时候,我们是多么地盼望天翻地覆呀──但这样的机会永不存在,因为你已经失去了飞翔的翅膀和思考的能力,最后弄得肚子瘪瘪倒是真的连屁都没有了──你心中已经没有真话和话儿好说了。当她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不敢说话和放屁以为你还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