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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阁 > 故乡相处流传 > 第四段 六○年随姥姥进城(1)

第四段 六○年随姥姥进城(1)(10 / 13)

体情况还得具体分析,我的情况跟曹成不一样,不能和曹成一个待遇。”

孬舅:

“怎么不一样,鸣放时你不也很积极?”

袁哨:

“鸣放时我是说过几句错话,但我的阶级和曹成不一样。当年土改划成分时,就把我给划错了!”

孬舅:

“怎么划错,你还不是地主?走遍天下都知道你袁哨,现在还想逃脱?”

袁哨:

“在大清王朝时,我是一个刽子手;一个刽子手,房无一间,地无一垄,靠杀人吃碗饭,应该算无产阶级,如何把我划成地主?这是一个历史误会!”

孬舅想了想,觉得袁哨说得有道理。但又说:

“你是当过刽子手,但也当过主公呀!现在咱们按主公那一段说,不说刽子手那一段。”

又拍拍袁哨肩膀:

“老袁,既然已经是地主分子了,再加一顶反攻倒算帽子,也没什么,虱多身不痒,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放心,我心里的重点不在你!”

连哄带劝,将这顶帽子给袁哨戴上。接下去两顶半帽子,白石头一顶,六指一顶,猪蛋半顶。本来孬舅想给猪蛋一顶,六指半顶,但猪蛋犯了混,拿着牛刀在街上追人,好说歹说,只好给他换成半顶。白石头、六指是右派,猪是右倾。这时孬舅感叹,主要是指针不够,不然瞎鹿、白蚂蚁、曹小娥、沈姓小寡妇,也都该戴一顶。既然该戴而没有戴,这些人自然对孬舅感恩戴德。曹小娥当天晚上抹了一脸香脂,就往孬舅身上蹭,想看一看能否再让她捏大疱,正好被孬舅母撞上,兜头吐了她一脸口水。对四个半戴了帽子的,孬舅开始实行管制,叫木匠做了一个五斗橱,让五个人每天下午往五斗橱里钻,一个屉格一个。屉格的面积与一个人大小相等,像当年孬舅埋人挖的坑一样,坐不能坐,蹲不能蹲,只能像狗一样蜷缩着。人不是狗,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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