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但接着看老冯还是无动于衷,一咬牙一跺脚,横下一条心——既然疯傻到这种地步,既然你们全都疯傻了,我还在乎最后一件胸衣?突然义无反顾和毅然决然地脱了下来。脱下胸衣她就有些大义凛然和悲壮,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也被她震住了。说是要去洗澡堂子,马上又坐下留到了现场和电视机前。说是洗澡堂子人人都是光的,但面前已经有个光的何必舍近求远呢?再疯再傻谁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呢?再说女主持人的胸也是前所未有的诱人啊,说秀美它是丰满,说颤动它是平静,说动如脱兔它是静如处子,看似两座大山,又是一泓流水,本来铁球和石块已经顺着山坡翻滚而下,谁知它们马上被这两座新的山峰阻挡隔绝于是戛然而止。说见过也见过,但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青山绿水呢。
相形之下老冯的绿领带就是一绺杂草和一团混乱的山羊胡子——出现这样的效果倒出乎老冯的意料之外,两座山峰能阻挡住千军万马,看来他还是高估了观众的觉悟——里面还夹杂着那么多总统、首相和皇室成员,看来他还是高估了五十街西里和自己的洗澡堂子,原来推广疯傻和提高你们的层次和境界还任重而道远。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毕竟离两座大山远只顾欣赏它们的秀美,老冯离两座大山只咫尺之遥这时就感到它的温度和能量——刚刚解开胸衣,就像刚刚出笼的包子一样让人笼罩在雾汽里感到迷惑、眼晕、压迫和逼近。恰恰这时花儿红乐队也有些幸灾乐祸,在那里及时地奏出了"喜洋洋"和"十面埋伏"的乐曲,老冯就像陷入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中一样在那里前突后挡和左右奔逃。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战在即怎么会忘记敌人从背后驰出一支奇兵呢?说尴尬他是真尴尬,说一败涂地之下他有些垂头丧气也不过分。但老冯事后并不这么认为,他说:
"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脱下胸衣。"
"我就是要引导她的疯傻。"
"这也是初级引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