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品莲道：「既然是苦行僧，阁下为何藏在这天人书院躲避清静？苦从何来？行从何来？」

残灯抬起一只手掌，掌心向上，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得」字吐出，一片金黄色的落叶，恰好落在他掌心。

七十二品莲道：「这就能得？」

「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残灯道。

……

没有离去的轩辕涟，早已退至张若尘身旁，听得一头雾水，道：「他们怎么还开始论道了？」

张若尘听出一些端倪，双目深沉。

七十二品莲双手合十，道：「大师佛法高深，领教了！今日你可离去，天人书院的一切，都不关你的事了！」

残灯摇了摇头，微笑道：「你依旧还是要去那九重天宇世界？」

「没错。」

「要杀人？」

「必杀之。」

残灯回以佛礼，道：「阿弥陀佛！终日拈花择火，却不知身是道场。苦海何处是尽头，转身仍在此岸边。你所追求的一切，不过都是心中的执念！放下执念，自然脱离苦海。」

七十二品莲心境坚定，再不受残灯的影响，道：「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大师若要阻止我，不如拿出真正的实力，手上见高低？」

「我已很久不与人交手了，真要如此？」残灯道。

七十二品莲道：「大师说我身在苦海，自己何尝不是？我不信，不经尸山血海，大师的修为能达到今天这一步。」

残灯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楚，眼神颇为迷离。

「哗！」

七十二品莲手持变得筷子大小的天柱，速度快得超越光和空间的规则，直击残灯眉心。

任何挡住她脚步的修士都得死。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