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先以敌人头颅做碗,鲜血为酒,京观为桌,豪饮之!”
一向极少真情流露的皇帝陛下,竟然在圣旨上用了如此感性的措辞。
这让那些本就杀红了眼的大骊武将,如何能够不热血沸腾?
在阵阵雷鸣的大骊马蹄之后,是藩王宋长镜带着一支嫡系大军,不急不躁,缓缓推进。
以及更后边暗中南下的国师崔瀺,亲自负责将一位位大骊文官,安排进入各大更换了城头旗帜的城池。
宝瓶洲的北方诸国,就像一滩烂泥,被人踩得稀烂。
骑卒汇聚了西河国北方精锐的一座重镇,终于破城了。
这场仗,延续了三月之久,大骊边军打得很辛苦,只说那些路上补充进入队伍的别国兵马,加上西河国北方投诚的驳杂势力,十不存三。
但是攻破了这座足可称为雄伟的西河国第一边镇,西河国韩氏的国祚就算断了,这就是事实。
一场苦战好不容易打赢了,这支大骊兵马的气氛却有些沉重,不仅仅是伤亡一事,还有就是另外一支由某位上柱国领衔的大骊兵马,趁着他们啃西河国最硬的骨头,竟然越界进入西河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十数座空虚城池,给一锅端了,据说马上还要直扑西河国京城。
为他人作嫁衣裳,谁都高兴不起来。
不少满身鲜血的武将都跑到主将跟前诉苦抱怨,主将只是听他们发牢骚,并未表态。
在一队数十人的精锐扈从护卫下,一位披挂普通骑卒制式轻甲的男子,缓缓入城,看着硝烟四起的城池景象,男人脸色坚毅,并没有因为属下的群情激愤,而影响心态。
这位领军武将,叫宋丰。
是一位大骊宋氏的皇亲国戚,年仅三十,这位年纪轻轻的国公爷,其实与当今陛下的那支正统血脉,其实隔着有点远了,但是口碑极好,投军入伍已有将近十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