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伙竟然也有慌张的时候,她嘴角微微有些弧度,只是被她很快压下。
狮子园占地颇广,于是就苦了试图悄然画符结阵的陈平安,为了赶在那头大妖察觉之前完成,陈平安真是拼了老命在落笔白墙上。
不比跟人捉对厮杀来得轻松半点。
石柔跟画卷四人不同,没有经历过一场接一场的风波,更没有跨越两大洲的长久游历,所以对于陈平安的真正实力和心性,远远不如朱敛他们熟悉,其中关于陈平安的家底厚薄,石柔倒是了解颇多,一副飞升境大修士的阳神身外身,一个学生弟子崔东山,这两项,就已经不能再多了。
但是当下陈平安尝试着关门打狗,再联系之前柳氏绣楼和祠堂的安排。
石柔倒是由衷佩服这个家伙的行事风格。
滴水不漏。
若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那么陈平安就是一旦打定主意走去危墙,且不谈初衷,之后种种布局,肯定是恨不得给自己撑上伞、戴斗笠、披挂甲胄什么都准备妥当的那种。
陈平安当然不会揣测石柔的心思。
一物降一物,石柔交给崔东山对付就是了。
当陈平安绕着狮子园一圈,画完最后一张符箓,仍然觉得未必妥当,又重新绕了一圈,将许多早早画好却没有派上用场的珍藏符箓,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一浇灌真气,贴在墙壁墙头各处。
血本无归的赔钱买卖。
陈平安掠上墙头,心想回头一定要找个理由,扯一扯裴钱的耳朵才行。
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嘛,与她不讲些道理,么的关系!
陈平安伸了个懒腰,笑着环视四周。
已是春末,青山渐青。
站在陈平安身边,石柔还捧着两只陶罐。
看到陈平安的异样神色后,石柔有些奇怪。
陈平安双手往后绕过肩头,十指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