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力愣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
许如玉把外衣脱了,很用心地挂在门旁的那个歪歪扭扭的挂衣杆上。
她的里面穿着一件黄底黑点衬衫,下身是一条肥大薄软的棉布衬裤。上床,钻进被窝,她对牛得力说:“你把台灯打开就行了,大灯关了吧,开着大灯我睡不好。”
牛得力只好关了大灯。
他坐在桌边,打开台灯。
那灯泡好像几有十瓦不到,昏暗得像是一根蜡烛。
外面传来一阵阵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近处还有电冰箱和洗衣机发出来的动静。偶尔,有一只耗子从楼板缝的什么地方钻出来,又钻回去,发出吱吱的叫声。
牛得力坐在那里不知干什么好。想看书没有。再说他也没有那么大的书瘾,平时坐长途车都只看看报纸,杂志都很少碰。
想喝点酒,看个电视,又不行。要喝酒还得到楼下小卖部去买,不知怎么,他不想再看到那个老板娘。
电视更不能碰,这个许如玉说话时的那个神情,想一想牛得力心里都发怵。她睡觉时,好像你最好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在一边安安静静地呆着。
牛得力没事可坐,只好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
女孩子一下子就睡着了,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她这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对这个男人如果说她有所了解的话,还是先前她自己的那个幻想,以为他是纪委干部。
现在,既然谎言诉穿,她又特生牛得力的气,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