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轻轻地撩着她鼻息。她的心跳了,不觉有点恼怒,本是想乐的,不料却觉得心烦了,便也有了一种被耍弄的气愤,却毫不意识是自己先惹的别人,她重重地敲击着打字机的键钮,听着那啪啪的声音还不解气,干脆站起身自己给自己下班了。
他坐在别人的办公室里,眼睛却总是越过太阳地望那二楼。他看见那窗户里伸出两只手,左右拉上了玻璃窗。过了一会儿,又瞅见对面楼道里,有一个人在推自行车,虽然看不真切,却断定是她。她推起自行车走了。这才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太阳已经稍稍偏过,太阳地有了一角荫凉。心里有些空空的,好像失落了什么,十分的无聊,却又不想拉琴。闷闷地坐了一会儿,也自己给自己告了假,回家去了。
太阳径直西移着。
回到家,大孩子已经放学,趴在桌上写作业。去幼儿园接小女儿却又过早。他想着找点事情做做。看看脚盆里的衣服,又嫌太多了一些,怕是洗不完就要到做饭的时间,要去买菜又懒懒的,不愿走路,自己对自己解释说,路上碰上人不好说,就到床上躺着,本来倦倦的睡意,一旦躺下却无影无踪,眼睛都闭不上。女儿背诵乘法口诀的声音传进来:“三三得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三六十八……”他不由也跟着她默默地背诵,醒悟过来又觉好笑,就停了背诵,却总是无聊,就想心事,又无甚心事可想。那一杯融了奶油冰糕的白开水,甜不甜淡不淡的滋味还在舌上,粘粘的,口渴。他便爬起来去倒水喝。这样上下折腾着,总算到了傍晚。女人顺路接了小女儿回家来,他才有了事情可做:
“今天幼儿园里学了什么歌?”他将女儿抱在膝上,问道。
女儿便唱了给他听,那歌词听不明白,连她自己也不甚明白。她的口齿远没姐姐伶俐,自己咬着自己的舌头。
“还学了什么舞蹈?”他又问。
女儿便爬下他的膝头,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