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
陈家鹄沉思一会儿,“可是……这……太突然了吧?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容我想一想好吗?”
“当然可以。”老钱笑道。陈家鹄的态度让他有几分意外,但他还是爽快地告诉他,“不但要自己想,还要跟你的漂亮太太商量商量,好好商量商量,那里的生活条件肯定比重庆艰苦。但以我之见,与重庆相比,延安会更安全。现在鬼子正在围攻武汉,鬼子叫嚣下个月一定要拿下武汉,即使没这么快,但也不会太久,我估计坚持不到年底的。武汉一失守,重庆就是前线了。国民政府已将重庆定为陪都,现在大小机关都开始往那里撤,同时也混进去了不少日本特务和汉奸。现在敌人一心想追杀你,我觉得你去重庆很不安全。”
“延安安全吗?
“跟你在美国一样安全。”
“好,我想一想吧。”陈家鹄伸出手,准备跟他道别,“我去跟我妻子商量商量,明天给你回话。”
老钱一把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合腰抱住他,连连拍着他的背脊,像个老朋友,“好,好,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我等你的好消息。”
几十米开外,一栋简易的两层楼,二楼包括一楼大部分房间是八办工作人员的宿舍,只有尽头两间屋是客房,有简单的招待设施。惠子坐在床沿上,如坐针毡,耳边不时回响着枪声。她不知道丈夫跟什么人在一起,在干什么,但她明显感到了恐惧。连日来,她看到听到了太多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她的同胞在肆意蹂躏这片土地。这片土地在燃烧,在流血,在哭泣,在痛恨,在谩骂,在抗争……到武汉的第一个晚上,旅馆老板不经意中发现她是日本人后,连夜把他们从旅馆里赶了出来。那个晚上,他们是在公园的石凳上度过的。
幸亏是夏天啊。
就是那天晚上,惠子把随身带的所有日式服饰付之一炬。火光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