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就觉得变了。”
我想考考他,问问家里人的情况、发生过的事。可以问的很多,但我只问了小弟的情况,看他对答如流且无一差错,就不想问了。倒不是被他说服了,而是我想,如果这是个阴谋,很显然,阿宽是合谋者之一,阿牛哥必然也是之一。家里的事,我知道的,哪一件阿牛哥不知道?作为父亲的义子和保镖,家里只有阿牛哥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没有我知他不知的。就是说,有阿牛哥帮他,我这样考他,肯定是考不倒他的。我能问什么呢?我能问的,阿牛哥都会告诉他。有一阵子,我真的有种冲动,希望扒下他裤子,看看他大腿根部那块被揭植到脸上的皮。
当然,我没有。不好意思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也希望他真是我的二哥。希望!哈,我忽然觉得我的生活太离奇、太那个……吊诡了,连二哥是真是假都是个问题。这个日子注定要在我的记忆中烙下“疤痕”,像一根绳上的结,常常需要我去解。
话说回来,这天似乎就是专门给我“打结”的日子,与后面出现的“结”相比,这还是“小巫”。这个结,说到底不解也没关系,因为它只属于我的情感、我的生活,而此时的我,情感和生活都是可以被切割掉的。不是有首诗是这么说的:
生命诚司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这天,我真是想起了这首诗,它似乎是某种象征,某种暗示:我这一生将为解开“革命的结”,为“自由之故”,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所有一切。
就是这天,在这山中清新的空气中,在一片绿意浓浓的枫树林中,在后院休闲的六角亭子里,阿宽和二哥分别向我介绍了天皇幼儿园惊人的秘密和可怖的罪恶。最先获悉此情的无疑是我可疑的二哥,他到南京开设分部后,不时与日本高层有些接触,正是在这些接触中,他偶然听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