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喝,案子发生的时间太巧合了,就在他上岸的当天,能说这个行动不是冲着警告他去的吗?
“看来,你我都小瞧了军师了,闷不声的给我们来了这么一记大手笔,这一下,只怕九哥在世也自愧不如了。”唐锦感叹一声道。
陆希言笑了笑,这话他都不知道怎么接了,附和的话,那不是成了自己夸自己了。
“老曹出去打听34号的具体损失多大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咱们今天中午喝一杯,庆祝一下?”
“不行,我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陆希言道。
“对,我忘了你是医生,上班期间不喝酒,那就以茶代酒,如何?”唐锦真的十分开心,这些日子来,日本人在报纸上大肆宣传和呼应汪兆铭那一套和平运动,真有不少人相信了,租界抗日的积极性遭到了挫折,批评两统和其他抗日组织在租界挑起杀戮的声音越来越多,加上,英美法等国政府也在对租界方面施压,给他这个政治处的负责人很大的压力。
楼下传来开门声,应该是曹斌回来了。
这脚步声是他特有的,陆希言和唐锦都熟悉了,曹斌上楼总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第一步比较重,然后越走越轻。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个习惯。
五月的天,外面最高气温已经二十多度了,曹斌直接就穿着一件白衬衫,捋这半截袖子上来了。
“怎么样,打听到了?”
“先给我喝口水再说。”曹斌一上来,就急急忙忙的招呼一声,陆希言把自己的水杯递了过去,“我的,没喝过。”
咕咚,咕咚!
三两口下去,一杯茶就被曹斌喝了一个底儿朝天。
“我打听了一下,昨晚在34号的人全都死了,一个都不剩,包括井上公馆派驻在内的日本浪人在内,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又折腾了半宿,整个虹口区大搜捕,这想隐瞒都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