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行人,抱着大纸箱,我还是感觉芒刺在背。
好不容意捱到进楼上电梯。门口保安看了我几眼,让我十分不自在,简直像做了贼一样。
把这见不得光的东西抱进房间放在客厅地上,反腿踢上门,我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了好一阵粗气,这才开灯拆箱。
把六耳从箱子里拖出来,他四仰八叉地躺着,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样子,胸膛起伏,狼狈之极。
“伤在哪里,我看看。”
他没反应,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要弯下腰去,方听见他像蚊子叫那么轻的声音。
“我没受伤。”
“没受伤?”这可比他重了十几枪更令我吃惊。
“没伤你怎么这幅模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六耳轻弱的声音中满是不安和惶恐,
“我没有力气了,一点力气都没了。”他颤抖声音里还有另一种情绪。一种我似乎有些熟悉的情绪。那是什么?
在他断断续续,并且有些混乱的叙述中,我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其实一切非常简单。
六耳并没有进入那家酒店。
在去的路上,他就觉得身体不对劲。本来每时每刻,六耳都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可是这力量正一点点的从他体内抽离。
察觉到自己的不妥,六耳到达的时候小心堪察了附近的情况,找好退路。可他做完这一切,准备进入酒店的时候,力量流失的情况加剧了。
他清楚地感到,全身像手臂一般亲切的毛发,那些“小家伙”们,正在枯萎。它们迅速地衰弱下去,支持正常人的形体已经越来越困难,不管是变化出的花衬衫还是皮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力量的飞速逝去让六耳顿时陷入慌乱,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暴露,或许会死去。想到那个堪察地形时看到的死巷,六耳用最后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