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又双手把着座面边沿用力抬了抬,感觉一下它的分量。
“这分量我和林老师都试过,倒是对的。”老黄还怀着一线希望说。
“分量是对。”俞绛点了点头。
裘泽已经相当熟悉自己老师的恶趣味,这句话肯定没说完。
果然,俞绛拿眼瞧着老黄的表情,停了几秒钟又说:“可是东西不对。斧子有没有?”
老黄苦着脸摇头。
“电锯呢?”
老黄继续摇头。
俞绛叹了口气,对裘泽说:“这就没办法了,本来想让你看看夹在这木头里的金属块的,多半是铅。”
这种话裘泽当然是保持沉默,只当没听见。
老黄终于熬不住了,问:“这的确是假的?”
“这还能真?”俞绛反问。
她又咚咚敲了两下,说:“这是用草花梨涂了重酪酸钾和黑色混合液做出来的。”
说完用手在靠背上浮雕的莲花、莲叶上一拂,说:“这雕工不算太差,不过我见过一件类似的真品,人家那花叶都分出向背俯仰,枝梗穿插回旋,气韵通达,还有元明之际剔红漆器的遗风,一比就差得远啦。”
说到这儿,俞绛朝老黄疑惑地看了一眼,说:“这东西看得仔细一点,就有马脚露出来,你也算是认真玩了好几年,当时就一点疑心没起?你说那天还有林荣华?”
“对啊,林老师当时悄悄跟我说,让我赶紧下手呢。”老黄一脸郁闷。
“我先前说的那件真东西,他也应该是见过的,怎么会比不出真假呢?这把年纪都活到什么动物身上去了?”
俞绛说话不留半点口德,裘泽很想拿个橘子把她的嘴塞起来。
“嘿,那小子真是编故事的好手。”老黄恨得牙痒痒。
这把椅子买来的时候肯定不便宜,当然相比老黄的资产来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