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盯着莫里看,这时候他一抬头,也看见了我。
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在矇矇的路灯下穿来穿去,莫里和我对看着,中间突然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几步路,竟是走得那么艰难。
我笔直的走到莫里的摊子面前,停住了。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人又瘦又黑,脸上虽在微笑着,可是掩不住受伤的表情。
“莫里,我没有去看你,因为我病了一大场。”我讷讷的解释着,眼光一下子看住地上,不知再说什么。莫里仍是微笑着,没有说什么。
这时,我发觉莫里的摊子变小了很多,以前他的摊子架着木板,上面铺着一层深蓝的丝绒,丝绒上放满了烂若星辰的项练。
现在,他用一块破的尼龙布,上面摆了一些化学绒做的廉价小猫小狗,布就铺在水泥地上。
乍一看到他现在潦倒的情景,心情恍如隔世,我的眼睛突然湿了。
“生意怎么样?”
“不太好。”轻轻的安详的回答我。
我们僵立了一会儿,过去那条看不见的线已经断了,要说什么都像是在应酬似的格格不入。
莫里对于过去几个月的遭遇没有提一个字,更没有说他曾经找过我们的事。
“听说前几个月你的情形不太好。”我吃力的说。
“都过去了。”他轻喟了一声,眼睛倦倦的望着远方。“你生了一场肝病?”我又说。
“是。”
我挣扎了一下,还是很小心的问了他:“要不要钱用?先向我们拿,以后慢慢还。”
他还是耐人寻味的微笑着,轻轻的摇着头。
“这样好吧,荷西快下班了,我先去接他,再跟他一起回来找你,我们三个去吃饭。”
他看看他的摊子,犹豫着。
我转眼看见另一个女友马利亚正远远的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