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齐属下似应有近百男女,但此时却静无人迹,海平候私心暗忖,莫非仆从已闻悉前厅交手主人落败而纷纷走避么?
大天白日,这份宁静是罕见的,也是反常的。
海平候微微加深了惕意,穿花径,越回廊,直奔后园。
突然,海平候目光一掠,瞥见一个微驼老者,正手执钉耙在圃间除草,状甚优闲,对海平候匆匆自身旁掠过,竟然视若无睹。
海平候心中一动,停步伫足,侧首问道:“老人家!你是庄中的园丁么?”
驼老人抬头望了海平候一眼,面容冷漠,毫无反应,复又锄草如故。
海平候心道:莫非这驼老人是个聋者!眉尖一蹙,凑近几步,提高嗓门叫道:“我问你可是庄中的园丁?”
驼老人重又抬头,将海平候上下一打量,用苍老而冰冷的声音道:“年轻人,说话何必如此大的口气!”
海平候心头猛惊,因为方才料定这驼老是个聋者、所以第二次的问话系以内力发出,几可噪耳欲聋,但从驼老人冷漠的神情看来,此老竟然未动容,显然有超逾常人的定力。
而且对方的答话,虽嗓音苍老而低沉?但入耳以后,却有如焦雷猛震,显然此老内功修为极高。
海平候惊骇之余,复啧啧称奇想:不到这风月别庄还藏有如此高人。
驼老人说完话,复又埋首锄草如故。
海平候楞得一楞,极为恭敬地道:“请问老人家可是庄中之人?”
驼老人皓首一扬,不答反问道:“你呢?”
海平候答道:“晚辈为寻人入庄,并非庄中之人。”
驼老人用湛然目光将海平候一打量,微微颔首道:“看样子不像庄中之人,因为在你身上闻不到那股邪恶味道。”
海平候闻言不由暗忖:听语气此老并非与靳思齐同为一丘之貉,但又何在这花圃中锄草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