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把骆宾王的事放在心上,这份器度非常人所及!”
武则天笑道:“放在心上又能如何呢,他骂也骂了,我如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则与一普通妇人无异,这就是治术,也是权谋!”
张昌宗道:“贵为天子,也不能从心所欲,有时还得做做假戏,这个宝座坐得也很窝囊!”
“孩子,世上的事没有十全十美的,没当皇帝前,我总以为登上宝座后,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可是我即位之后,发现顾忌尤多,远不如以前做太后时轻松!”
“那您还是归政做太后,垂帘听政的好!”
“别以为我不想,可是局势不同了,归政之后,别人就不会再准我听政了,庐陵王那个畜生是扶不起的阿斗,交给他去胡整,会叫人牵着鼻子走的!”
两人一阵沉默后,武则天又道:“昌宗,我对你们那次放走徐敬业之举很不谅解,你明知道他必反,为什么还要让他走呢?”
张昌宗道:“媚姑,部份国公不满意您当政,怨愤之心,暗藏于胸,由来已久,相信您是明白了!”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认为能压得住他们!”
“这像是一颗毒瘤,不是压的问题,必须连根拔除,可是毒瘤在没有肿胀之前,不知它藏于何处,也不知何时发作,想拔也无从拔起,久留体中,越积越大,发作起来就收拾不易了,侄儿以为不如找个机会逼他发作,然后再拔除它!”
“这跟徐敬业有什么关系?”
“徐敬业就是一颗毒瘤的根!”
“那就该立即拔除!”
“可是那时它隐而未发,逐杀世勋国公,连国本都可能会动摇,不如让他走,让他反,既成事实,再去讨平他,正是连根拔除之计!”
武则天这才笑笑道:“那还差不多,孩子,你也很有心计呀,玩弄权谋颇有一套了!”
“这是爹的想法,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