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明白您的真意,起先,臣儿一直不懂,您自己骗自己有什么意思!”
武则天一叹道:“说君无戏言,那是一句最狗屁的话,为政之道,首要在骗,你骗我,我骗你,大家骗来骗去而已,不过其中大有学问,一个明君,只能自已去骗人,却不能老是受人骗,有时明知是鬼话连篇,却必须装着相信,有时却必须精明,点破别人的骗局,连用之妙,存乎一心,一个好皇帝不仅是察明就够了,还要懂得装糊涂,恰到好处地控制一个程度,这才是最难的。”
张昌宗笑道:“媚姑,您把我们都说糊涂了!”
武则天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一下子没办法弄明白的,好在你们有机会去慢慢体验!”
张昌宗与上官婉儿自然知道,在扶余国中没这么复杂,那个国家是张仲坚一手创立的,臣属都是张氏的忠心手下,不会有叛变之心,老百姓更是智慧未开,容易驾御,教化也许困难点,但统治时却没有别的问题。
可是这些话也不必去向武则天解释了,他们对这个老妇人还是充满了尊敬,她能够以一个女流之身,在宫中无兵无勇,进而掌握到天下,毕竟有其不凡之处的。
武则天忽又问道:“昌宗,你父亲呢,是不是又回去了,我怎么几天都没见他了!”
张士远是武则天唯一无法控制的人,每次要见面,都是趁着张士远的高兴,说来就来,他不来,武则天也不敢去召他,实在思念得切了,一定要见他,只有通过张昌宗去相请,或是干脆微服到将军邸看他去,也只有张士远面前,她摆不出皇帝的尊严和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