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握住了她的手,激动地道:“婉儿,多谢你看得起我,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
“你是要好好地保护我了,皇帝对我说过,她不在乎放走你,但是不甘心放走我,她要尽一切最大的努力来把我争回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你别紧张,她只是要争我回去,要找在别无选择下心甘情愿地回去,可不是强迫我回去,所以我想她鼓动茅山门下来的挑斗神龙门,就是挤迫我的手段!”
“这个手段可不高明!”
上官婉儿一叹道:“是的,她对公公,对你,对整个神龙门都不够了解,再者,她的年纪大了,气量也变窄了,她现在很在乎得失,尤其怕失去,因为她实在太寂寞了!”
“我父王那样对她,她还不满足!”
“她是个不肯屈居第二的人,公公却将剑放在第一,那是她永难满足的,到了她的年纪,已经没有激情了,而且她发现吸引公公的魅力也失去了,不得不在权势上保护自己!”
张昌宗不禁默然,他实在佩服上官婉儿的观察,丝丝入扣,对武则天的心里变化看得如此透澈,先前,他还不明白,武则天何以会好好地跟他们张家作对的,现在总算明白了,不由长叹一声道:“她真是个多变的女人!”
上官婉儿一笑道:“但她也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一个很可怜的女人!”
“她还可怜?”
“是的,她拥有了天下,却失去了一个普通女人所能享受的一切,丈夫的关爱,子女的亲情,家庭伦理之乐,凡是女人所有的一切,她都没有!”
“但是一般女人所没有的,她都有了!”
“那又能怎么样呢?女人到了老年,伦理亲情才是最重要的一切,她空虚得很!”
谈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张士远与黄鹤之战之至尾声,经过了将近半个时后的激战后